糖!糖!糖!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来自 @幽幽子-高三狗长弧中 的第三人称织太糖点梗~
全文共5240字(超棒的数字不是么!(。>∀<。))
哦哦西有
望各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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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冰块究竟能活多久呢
我初次醒来是在那黑黝黝的方形空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的“意识”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里是——“冰柜”
奇异的,我接受了这一份“意识”
♢
“呐,老板!来一杯洗涤液!”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听见外边传来声响,接着,方形空间的一面打开,铁夹夹住了我,将我带出了这个空间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外面。
——琳琅满目的器具,橄榄色长酒瓶中摇晃着醇香的液体,长方形吧台将小酒馆仅有的空间分成了两半,一边是我所在的后台,一边是招待客人的的台前,而此时正有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和一个红发男人在那儿 。
“没有。”
夹住我的老板这么说着,松开铁夹,于是我便落入下方那莹莹泛光的酒液中。
“那就给我一杯洗涤液蒸馏酒吧!”
“没有。”
金黄色的液体瞬间将我包裹,眼前的一切都变的金灿灿起来。球形的身体浮起,我被递送至那位黑西装——也就是刚才叫喊那人的面前。
“唉——居然没有吗……”他低下头,像是有些失望的样子
“酒馆里会有这些才叫奇怪吧。”
楼梯传来嘎吱的声响,又是一个陌生者的到来。听他的话,似乎是和那人相识。不过我现在却并没有精神去关注他——从酒杯底部升起的气泡让我浸泡在酒中的半个身子都痒痒的,但我既翻不了身,也无法伸出手去挠一挠。
“安吾~”
黑西装将身体后仰,向来人打着招呼
“谈判还顺利吗?”
他那双眼微微眯起,看着安吾落座在一旁。
“早在昨天就已经结束了。”
知道自己无法瞒过对方,安吾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酒杯——那是老板刚刚放在那儿的。
“说实话,我从未想过在这件事后我们三个竟然还能够有机会在这里相聚。”
他的手伸向桌面,放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是我所不能明了的符号。
“啊,原本是不可能的了。”
黑西装的话一出口,气氛好似忽然间就被凝固了。而那个叫安吾的人身形一顿,缓缓转过头来——他鼻梁上那架着的两块厚镜片此时正于灯下扑闪着。
“太宰……你的大衣呢?”
被称为“太宰”的那个黑西装闭上了眼,沉默一会后又再度睁开,未被遮挡的茶褐色的双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流动,活像那失了光的琥珀。
“安吾,拜托你了。”
他只说了那么一句话,随后便起身,扶起一旁昏迷着的红发男人——我本以为男人只是睡着了,但现在才发现他的衣服上原来印着大大小小的破损,在胸口处还有被什么给贯穿的痕迹。
看着对方勉强带着比自己还要高大些的男人离开,安吾坐在原地,眉头紧锁在一起。他深深地吸气,然后,沉重的呼出。最终,他从包中取出几张钱币轻轻放在桌上,随之踏上楼梯,结束了这一次简短的会面。
…………………………
酒馆内又变的无比宁静,我借着刚才的动静翻了个身,并在酒液中浮浮沉沉,玩的不亦乐乎。
后来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就要这么一只呆下去的时候,我听见后方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老板将手中的事物放下,玻璃杯被方布擦的锃亮。三花猫跳上了吧台,他将台上的三杯未被碰过的蒸馏酒收回,取出其中的冰块,敲碎、然后丟入了水槽。
♢
按照人类的认知,在身体被完全破坏掉后,此人就将永远落入黑暗——也就是死亡之中。
但神奇的,我又一次“醒”来了
并且还有着十分清晰的意识。
和最开始一样,我仍处在一个黑黝黝的方形空间,不过这一次稍有些不同。
有一个东西正紧紧地箍住我的身体,使我感到了非常的、超级的不适。
我尝试着移动,但它的底部却被牢牢的冻住,没法动弹分毫。
就在我在这怪异的不适中苦苦挣扎时,救星出现了!
“呐呐,时间到了吗?时间到了吧?!织田作~!”
属于孩童的清脆声响,空间打开,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之前酒吧中昏睡的那个红发男人。
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完全清醒了。我对上了他的眼。
——蔚蓝蔚蓝的一片,那是如大海般的深沉,简直像是要将人给吸进去。
“嗯,好了。”
他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伸手握住了我的身体。我听见咔咔的碎裂声,无数雪花从我身下飘落。
他将我拿了出来。
五个孩子在他的身旁围了个水泄不通,俨然是一个包围圈。借着光线,我发现我的身体被那事物塑造成了另一个模样,似乎…………是一把手枪?
“给。”
织田作将模具剥下,递给为首的那个男孩。
孩童温热的手掌覆上冰面,一种奇妙的感受自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酷酷…………”
紧握着冰枪,男孩低下头,嘴角向上扬起。
“觉悟吧!织田作!”
一声令下,几个孩子一拥而上,分工明确,显然是早有预谋。
上半身最先收到冲击,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向后退去,两个孩子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剩下的两个则拉住那垂在两侧的手臂,而握着我的那个男孩径直跳起,将自己的重量整个压下。
!
轻呼一声,脚插入空隙之中,在避免压到他们后,缓缓倒了下去
咚的一下,孩子们将织田作按在地上,而首先发起进攻的那个男孩扑上来,将我抵在了他的头上
“怎么样啊织田作!!投降吧!!!”
骄傲的大声说着,一脸计划通√的得意神色却并未注意到前方的木门缓缓开启。
“砰!”
一只缠满绷带的手伸了过来,比作手枪的模样在男孩额上轻轻一弹
是那个黑西装!我立即认了出来,虽说他现在已不再穿着那套服饰,反是换上了一件沙色长风衣。
“好痛!”
男孩捂住额头后退了几步,我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IL Generale~”
吹了个口哨,“手枪”在空中一抡,他笑眯眯地走进屋内。
“太宰。”
织田作从地上坐起,看向来人。
“你们玩的好像很愉快嘛,不过‘敌人’可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的哦~”
这么说着,太宰迈开步子。
然而就在下一秒,如戏剧般的一幕发生了———一根跳绳突然拉起,笔直的横在前方
“克已!咲乐!上啊!”
紧紧扯住跳绳的孩子,双眼如繁星般闪亮
“呜!”
猝不及防的一下,身子一歪,跌倒在织田身上,而我则被捡起,对准了两人。
“IL…………IL Generale!!!”
学着太宰刚才的样子,一个蹩脚却又洋溢着胜利意味的词由他们口中喊出。
转过头,看着“冰封”的枪口愣了一愣,随后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并将双手高高举起。
“嗨、嗨, 我 投 降 啦~”
两只小手“啪”地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半分沉寂后,是爆发出来的欢乐
“成功啦!!!!!”
不自主的跳起,五个孩子围在一起,这一刻,是属于他们的胜利的欢庆。
倒在织田身上,太宰看着那几个孩子,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倒让人怀疑他才是那个真正的胜利者。
“地方找到了哦。”
似乎有些困倦,他轻轻闭上眼说道
“武装侦探社,一个夹杂在黑白中的灰色地带。你还记得当初你遇上的那个小侦探吗?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的话……织田作,我可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他抓紧了身下人的衣角,仿佛下一刻他就会从自己的指尖溜走一般。
“如果真的按照安吾所说的话……两年,只要再在地下呆两年就好了……到时候…………”
身上的人儿喃喃言语着,织田安静的听着,那一天时光所在他记忆中唯一留存下来的,只是一群荧荧飞舞的蓝蝶。
君死给勿…………吗
依稀记得那时的自己似乎在后悔着什么……是什么呢?
“呐…织田作,你听我说啊……”
全知全能的王亦会感到疲惫,哪怕有着再怎么机灵的头脑,现在的他也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依然也是会累的啊 ……
太宰仍旧说着,只是音调已经小了许多,言语也含糊起来。
“我在东边的海岸找了一栋房子,木屋。它很大,足以让你带着孩子们一同住进去。它的窗外是全横滨最美的海景,只要打开窗就会有温暖的海风吹来。织田作…………相信那里一定、一定可以………………”
我被紧紧握在那群孩子手中转的头晕眼花,恍惚间只闻见那一直沉寂的声音忽的又响了起来。
“不用了。”
海蓝色向下望去,正对上那双充满疑惑的双眼。
“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吧。”他如此说道。
眼睛于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在那瞬间迸发出光彩
“你是说真的吗!织田作!?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太宰。”
点了点头,直视着那眼睛,坚定又不容拒绝
“我和你,我们两个一起。”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因为……………………”
接下来的话我并没有听清,我只知道在我又一次飞上天又被接住后,沙色风衣已然红了耳根,两只眼睁的大大的,嘴巴张开又合上,一如被什么天大的好消息砸中一般。
相比之下,红发男人则是有些茫然,仿佛还不明白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一样
“啊啊……织田作你这可真是……太犯规了啦!”
阳光柔和地从窗沿流下,为二人镀上一层金边,太宰将脑袋深深、深深地埋进身下人的怀抱,只露出小半截红透了的耳廓。
“要起来吗?”轻轻拍拍他的背部,脸上是自己也为曾察觉到的温柔
“不———要———”如撒娇的猫咪般,刻意拉长的尾音自外套下闷闷的响起,于是当事人便了然了一般的揉了揉那一头软软的黑发。
微风吹起,轻轻撩起窗帘的一角,明明是一派温馨,可不知为何我的双眼却隐隐作痛。
不对!
我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身体
我有眼睛吗?
或者说 ……
我的眼睛在哪儿???
于是我又开始为自己的身体构造而发起愁来
………………………………
跳跃着跳跃着,男孩踩上了之前留在地板上的水渍,脚底一滑,冰枪从手中脱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穿过窗户在下方的石块上摔的粉碎。
“啊!都是幸助啦!完全碎掉了!”
五个小小的脑袋挤在窗口,被遗忘的冰箱向外散发着寒气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亮着。
♢
轮回……是这样的吗?
这是我第三次“醒”来
这一次没有黑黝黝的方形空间,也没有箍住身体的模具,我只是一小块方形冰块,普普通通、且要比之前两次小了不少。
我和其他冰块一起,被盛放在一个小碗中。就像…………嗯,就像那些方糖一样。
“终于,这次任务也是圆满完成了呢~”
光亮的餐厅,沙色风衣和戴方眼镜的青年,红发男人正坐在一旁。
“虽说是圆满完成……可是你这家伙明明一直都在偷懒不是吗!”
方眼镜说着,在一本印着“理想”二字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我可是有好好的付出脑力劳动的哦!”
如此反驳着,等到侍者端着盘子站到了桌边
热气腾腾,红艳艳的咖喱均匀覆满了半个白盘,白米饭珍珠般圆润饱满地拥在一起,水汽缓缓为其点上光泽,咖喱从米饭中渗析而下,白里透红;厨师特配的食材由此散发出浑身的滋味,就将在那舌尖起舞,鲜辣味轻扑在脸上,油而不腻,勾诱着人的味蕾。
“不过虽说是这样,国木田君也是非常的努力呢,所以—这顿饭由我来请吧~”
沙色风衣笑着拿起小勺,但眼睛却是在盯着方眼镜的衣袋
瓷白的瓦勺柔和地亮着,从盘中舀起一瓢,酱汁浓厚又不粘稠,艳红与那晶莹的白米相交织,于勺中相映。
送入口中,柔软圆润的米粒缓缓滑动,酱料的鲜香在喉间爆炸开来,如那深海鱼儿的游动又似那林间窜动的驯鹿;而与鲜香伴生的,是烧灼的兴辣。那来自东方大陆的深红烈焰,如有火花在喉间跃动,自那舌根逐渐扩充至整个口腔,为严冬带来那热情的暖意。
“唔啊……!无论过了多少次,这味道都还是那么的………呼……!”
微微吐露粉嫩的舌尖,张口哈着气,眼角湿润着闭起,几些酱汁悄悄粘在唇瓣,小心为其抹上一缕嫣红。
伸手倒出一杯水,轻轻吹吹,想了想,又从小碗中夹出几块冰。
我听见我的身体与其他冰块摩擦发出咯咯的脆响,在那飘起的暖暖的气流中,我落向了水中。
织田将水杯递了过去,太宰便伸手接过。
这一切都发生的是那么自然,仿佛早已进行过千百次一般。
“唉……织田你就是太包庇他了。”
将笔记本上的内容细细检查了一遍后收好,国木田将略微下滑的眼镜扶了一扶。
“是吗?”
话中人眨了眨眼后抛出的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沙色风衣正小口小口的嗫着水,在这大片升腾的乳白色雾气中,曾被那男孩握住的感觉此时遍布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我只能依稀感到方眼镜似乎非常的无奈。
——温暖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它。作为一个冰块,我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却依然没有半点担心,依然任由自己漂浮在这热水之中。
“太宰桑!”
一个白发少年来到此处
“很抱歉因为处理事务所以来迟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在沙色风衣的对面坐下。
我不满的向外吐了一个气泡,因为就在刚才,我那哪怕是被敲碎,摔坏在石头上也都一直清晰的“意识”,却在这咕噜噜的热水中开始变得模糊了。
——我在融化
我不慌不忙地想
“太宰桑和织田先生的感情一直很好呢。”
白发少年的性格似乎有些内向,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脑袋。
“两个人是怎么相遇的呢?总感觉一定是很温馨的吧~”
“敦君想知道吗?”
沙色风衣伸手戳了戳我——他的手指就如那削尖了的白葱却又比白葱要更加细腻许多——我享受着,视觉在水中不断地变化,尽管这使得我的融化变得更快了。
“啊!不是……那个,我……”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白发少年慌忙的摇摇头。
“可以哦~”
他将脑袋撑在桌面,笑盈盈的回应道。
再一次从水中浮起,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就像是那些在公共澡堂中长时间泡澡而变得浑身上下都红通通的人一样。
该离开啦、该离开啦
脑内不断这么告诉自己,身体却仍渴求着更多温暖,仍在那水中浸泡,将脑袋都泡的晕乎乎的啦。
“意识”也享受般的在热水中消融,在一次又一次中变得愈加模糊
这赋予我生命的“意识”啊————
我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沙色风衣在讲述着一个故事,我不知道那个故事的内容是什么,我只知道透过这乳白色的水雾,他脸上的,是我这一生中所见过的最柔和、最明亮、也是最好看的笑容。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它吧。
哦
还有那双琥珀般的茶褐色眼眸
我的身体已经不比一个指甲盖大啦,我也已经无力再去移动它。
我在融化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暗淡
但是心里却平静无比
恍惚间我看见沙色风衣的手上有一个事物
它正在闪着银光
——那是一个戒指
模糊“意识”最后告诉了我
我要融化啦
我是会就此沉睡
还是说
会再一次醒来呢?
我要融化啦~
很高兴见到你们
在这暖暖的世界中
失去了意识
我看见来自地平线射出的光芒
冰块小碰发出了叮铃的轻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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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
“IL Generale”:意大利语,“将军”的意思
以及无奖竞猜
哒宰配套的戒指是谁的?
A.织田作 B.国木田 C.安吾 D.我
E.你的(没有这个选项哦~)(猛的擦去)